珍本與善本的界定,歷來為版本鑒定學者所爭論。宋效先老師曾在1987年發表論文指出:“珍本是比較稀見或比較珍貴之本,善本是凡內容有用,流傳稀少,校刻精良,具有文物、學術或藝術價值之本。”而在李致忠老師的觀點中認為:在西方人的觀念里和詞匯中,“善本”就是珍貴的、值錢的、罕見的傳本,這實際上是以“珍本”概念替代了“善本”的含義。
中國古籍傳統的分類法采用經、史、子、集四部分類,四部下再細分為四十四類:
經部,以儒家經典及其釋作為主,例如《御筆詩經圖》,也收錄古樂、文字方面的書籍。
史部,主要收錄各種體裁的史書,另納入地理、政書及目錄類圖書。
子部的范圍比較廣,諸子百家、算術、天文、生物、醫學、軍事、藝術、宗教、占卜、堪輿、命算、筆記、小說、類書等,皆入子部。
集部,則錄詩文集、文學評論及詞曲方面的著作;個人著作稱“別集”,集體創作稱“總集”(例如:《六家文選》)。
中國的古籍在數量上以用漢文撰寫的為多。此外,還有用滿、蒙、藏、彝等兄弟民族文字撰寫的,也是中國的古籍。只是因為整理這些用兄弟民族文字撰寫的古籍需要另外一套專門學問,在方法上也和整理漢文的不盡相同,因此通常所謂整理古籍只限于漢文的古籍。
到了隋唐,受科舉制度的影響,傳鈔寫本書極盛,官家對圖書的整理達到高峰;雕版印刷術也應時而生,中國圖書事業邁向全新的局面。
然而,水火之事,防不勝防。如唐初大圖書散佚事件,就是隋代在洛陽的藏書副本多達8萬卷,李世民蕩平王世充時,只剩下8000余卷了,下令由宋尊貴將所獲圖書,晝夜用船載監運至長安,可惜運書之船在“西致京師,經砥柱舟覆,盡亡其書。” [12]
兩宋是中國圖書業發展的重要時期,編書、刻書、藏書風氣大盛,官府、私家、坊間三方面編印書籍并行。
明、清兩代,朝廷則以雄厚的財力、物力與人力,主導編書事業,二十世紀初,西方印刷術傳入,中國圖書事業遂邁向另一全新階段。

